【李杜】错
*ooc,ooc,ooc,架空世界
我感觉要预警但又不知道预警什么
如有冒犯,请见谅
第一人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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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注意注意:私设这个世界的历史上没有杜甫和李白
我杀了我的男友。
他现在正静静地躺在地上,背部淌着鲜血。
夜色静谧,一切尘埃落定,孤独却在黑暗中弥漫。
他死了。
安详的神色不复初遇时的桀骜。
我擦干刀上的血迹后,托着腮仔细端详着眼前人 。
我记得他的眼睛很美,像是松针上的露珠倒映着清晨的一抹光,当望向他的瞳仁时又会发现山间云月。本是行朝雾,堕暮云,与星辰一同沉沦的如玉公子,偏偏又遇上一副狂傲的性子。
他身着白衣时,我总是能在恍惚间看见一个挑起清风明月,追逐云巅的不羁剑客。
又或者说,楚狂人。
我与他,是一见钟情。
无言的默契,一个眼神就能懂对方的心意。我们不像未经世事的少年眷侣,倒像是心心相印的半生知己。
他称我为针砭时弊的墨者,我唤他为浪迹天涯的侠客。
若没有那几天的梦魇,我与他大约会厮守一生。
那几夜,他总是在梦中唤着“子美,别走。”
那声声真切,就好像要与挚爱之人分别。
我原也是没有放在心上,只是自那之后他似乎改变了些什么,总是用一种怀念的目光打量着我。甚至于在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宴上,情到浓时,本应是水到渠成,他却惊慌地将我推开,连声抱歉。
我本与他两心相知、两情相悦,从未刻意探求他的过往。可我那时的的确确起了疑心。
我趁他外出时,进了他的书房。他的书房是对我敞开的,如今却上了锁,无奈之下取出了原以为永远也不会用上的备用钥匙,酸涩地开了门。
桌上用砚台压着一幅水墨,画中之人容貌与我别无二致,只是上头题的字让我没了旁的心思——醉眠秋共被,携手日同行。子美,经此一别,不知何日能再相见。
我姓杜名甫,他从来都是唤我“阿甫”。那这个容貌与我相似致此的子美又是谁呢?
我不愿深思,各种怀疑却不由自主地充斥着我的大脑。
不知怎的,我就将那把他送我的防身刀塞进了袖子里,冰凉的刀身贴着皮肤,时刻提醒着我。
晚餐时分,被老豆干吸了油脂的五花肉仍旧挥舞着浓郁的干香,和着蒜苗清香,本是能轻易勾得人食指大动,只是我完全没有心思,仍旧挂念着那幅画以及上面引人遐想的暧昧词句。
我尝试着扯出微笑,试探地问了一句:“你记得'醉眠秋共被,携手日同行'吗?”
他愣了愣。
我期待地看着他,只要他解释,我就信。
他似乎是从我这得到了什么鼓舞,那双被我夸赞过无数次的双眸迸出了星星,满是喜悦:“你回来了?子美。”
子美?
我强忍泪水,强颜欢笑:“你说,我是谁?”
他一把抱住了我,笑得像个孩子:“当然是我最爱的子美啊。”
我没有再犹豫,从衣袖中掏出藏了许久的刀,轻声唤着:“我也爱你,阿白。”
他听到这句话似乎意识到了不对,可已经太迟了。
我一刀一刀地扎在他的身上,他很快没了呼吸。
我把擦拭好的刀子收了起来——这是我和阿白的定情信物。
我背起了他,离开了这个已经没了温度的家,而背上尸体也逐渐凉了下来。
夜色如水。
七年前那个相似的仲夏夜,在这座相思亭,我遇见了惊艳我一生的人,如今就在这了结一切也好。
我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,血液从腕口潺潺流出。随着血的渐渐流失,我的意识也渐渐抽离。
死亡逼近,我却想起了他的最后一句话,
“李太白和杜子美终究是错过了。”
我似乎捕捉到了什么,只是我没有心力再探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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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时候李白与杜甫的称呼应该互称对方的字,即太白与子美。
而架空世界里的李白与杜甫对对方的称呼是阿白与阿甫。
本文又名为一场称呼引发的血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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